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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室美人第26节(2 / 2)


  想了想,萧邺又道:“为我准备水,我待会要沐浴。”

  没几步就回到了问辞阁的主卧,萧邺一进屋便看到了坐在黄花梨卷草纹腿炕桌旁的女人,她正小口小口地喝着药,捏着鼻子,一副很是痛苦的模样。

  脱下鹤氅后,萧邺坐到了扶玉对面,看着面若桃李的女人,问道:“身子可觉得好些了?”

  扶玉不欲多言,也不看萧邺,只是将目光放在已经空了的瓷碗上,感知到萧邺带有压迫性的视线后,扶玉知道自己不好再装聋做哑,于是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
  扶玉现在还没想好怎么面对萧邺,感情上她在心里面把这个男人当做哥哥来看待,她身上的每一处地方都告诉她,这个男人是你的哥哥,相依为命了十几年的哥哥,她心底很难去抵触这个念头,于是即便在得知萧邺不是事实意义上的兄长的时候,她还是继续欺骗自己,这个男人就是兄长,唯有这样,她的心里面才会好受些。

  但是萧邺却破坏了她心里的这种平衡,这个男人偏偏要和她纠缠,在两人频频发生男女情|事后,扶玉心里面的那道平衡渐渐崩塌,她此刻面临着不知该何去何从的彷徨。

  见扶玉待自己十分冷淡,萧邺心里面自然很是不痛快,他沉声道:“我已经同你解释的一清二楚,你不相信我说的话?”

  为了让扶玉不再抵触自己,萧邺向扶玉解释道,之所以扶玉心里会把他当作哥哥,是因为扶玉一直把他藏在心里,深深爱慕着他,但又难以说出口,于是暗自欺骗自己爱慕之人是哥哥。

  听到萧邺的质问,扶玉连忙摇了摇头,虽然她仍旧觉得那个解释有些荒谬,但萧邺的说辞确实天衣无缝,她为了让自己内心好受些,只能接受这个说辞。每每与男人缠绵时,都会一遍遍告诉自己,这男人不是哥哥,是心底喜欢的人。

  男人的目光太过锐利深沉,扶玉发现自己很难再继续和他待在一处,这时正好桃红从外而来,扶玉连忙对萧邺道:“哥—”

  她太过自然地把那个称呼喊出了声,同时也很快发现说错了话,于是改口道:“世子,我现下要去沐浴,这就离去,失陪了。”

  说罢,扶玉起身便要从椅子上离开,但萧邺却眼疾手快按住了她,抬眸问道:“风寒未好全,怕是沐浴对身体不好,不许去。”

  萧邺的冷酷之意太过明显,扶玉心头一颤,她好像很难再同先前那样自然地同这个男人相处了。

  她忍住心头的异样,柔声道:“桃红问过医者,说是可以沐浴,只是时间不要长了就好,我会有分寸的。”

  萧邺不答,依旧用那种带着审视的目光打量扶玉。

  扶玉手指微动,她向萧邺露出今日的第一个笑容,柔媚万分,声音里带着乞求的意思,“多日未沐浴,加之之前高烧身上流了汗,再不洗的话,我便要臭了,到时把你熏着了怎么办?”

  “怎么会,我闻一闻。”

  萧邺说着的同时身体力行,倾身向扶玉而去。

  他的鼻息停留在扶玉的耳侧,随后一点点往下,先是脖颈,再是肩头,他的鼻尖就贴在扶玉的肌肤上,把扶玉惊得颤栗起来,现在只要萧邺一靠近自己,她便会想起二人私底下厮磨的画面,于是身体便更僵硬了几分。

  扶玉难以再继续和他近距离接触,于是想要侧身避过萧邺的鼻尖,萧邺发现扶玉的举动后,按着扶玉的后脑勺,直接贴上她的唇瓣,辗转许久才松开她。

  停下缠吻后,萧邺笑出了声,他笑得意味深长,笑得扶玉心底奇怪不安。

  扶玉忍不住问道:“你怎么了?”

  萧邺这才停下笑,他没有回答扶玉的这个问题,只是反问她,“确定要沐浴吗?”

  扶玉用力点了点头,她朝萧邺微微一笑,甜甜道:“世子,那我现在就去了。”

  说罢,扶玉试图从男人的手掌心里挣脱出去,但萧邺依旧握着她,似乎并没有放她走的意思,扶玉只好道:“世子,要是再不去沐浴,水就要凉了。”

  “水凉了又如何?”

  水凉了就不能沐浴了,扶玉心里如此想,她还未及说出心中之话,便听得萧邺道:“水凉了正好,待会我也要沐浴,我们一起。”

  男人笑了起来,他握着扶玉有些凉的手,慢慢道:“正好来个鸳鸯浴。”

  第30章 “乖乖地服从我。”……

  浴池里氤氲着的白色雾气渐渐消散,宽阔敞亮的浴室之中热意腾腾,把扶玉冰凉的身子烘得暖暖的。

  扶玉瞄了好几眼只着了一件雪衣的男人,他双眸紧阖,脸上没有一点其余的表情,似乎是在闭目养神。

  在沐浴之前,扶玉很是担心被这人纠缠,毕竟之前在许都的温泉时候总被他磋磨,扶玉每每到最后都是让他抱着回去的,这在扶玉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。

  但这人今日却是分外安静,只一人靠在浴池的一侧,一点都没有来打搅扶玉,这让扶玉心中松快的同时,也有些疑问在心中腾起。

  扶玉痴痴地端看了萧邺好一会,还未及收回放在男人身上的视线之时,就被忽然睁开眼眸的萧邺抓到了。

  萧邺唇角勾起一丝浅淡的几乎抓不着的笑,盯着扶玉慢慢道:“你现在还是不记得以前的事情吗?”

  闻言,扶玉乖乖点点头,肤白胜雪的肌肤被热水泡的得粉嫩嫩的,她启开樱唇,老实交代:“什么都想不起来,只是我最近偶尔会陷入梦魇,但醒来之后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梦中画面,便是微小的吉光片羽都没有。”

  听到扶玉提到梦境之事,萧邺黑目沉沉,追问:“当真什么都想不起吗?那你可知道自己在梦境之中呼唤的‘子慎’是何人,是哪家公子?”

  子慎。

  扶玉在心中呢喃这个名字,但确实一点记忆都无。

  她抬眸看向萧邺,只一眼便被男人凛然的面部表情顿住了想说的话。

  她明白,萧邺要么怀疑她心中有意中人,要么怀疑她与人有染,但扶玉此时一点都不记得前尘往事,更无法为自己辩白,只能生生挨下这让人心头发冷的视线。

  见扶玉垂眸不答,萧邺心中思量后来到扶玉面前,他抬起扶玉的下巴,让扶玉无波无澜的眼眸中盛满了自己后,心中顿时敞亮了。

  看着倒映着自己身影的目光,萧邺做出一番宽宏大量又深情款款的模样,认真道:“前尘往事不记得就不记得了罢,但从现在起你要记得,你是我的人,就不能三心二意,你得心心念念惦记着我,可懂?”

  这霸道又理所当然的话语让扶玉呼吸一窒,她的心底又开始荡漾那重复了无数次的字符。

  藏在水下的手指不自然地蜷缩了起来,那两个字符在扶玉心底来回了数次后,扶玉慢慢开口,“我心中自然时时念着哥哥。”

  说完之后,她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萧邺,见他脸上没有很大的波动后,轻声细语地道出心里话。

  “扶玉深知世子身份高贵,不是可以肆意攀谈的贵人,也知唤世子‘哥哥’乃逾越之事,但心头总是浮现出这两个字,得知世子并非扶玉的兄长后,常常觉得难以面对世子。扶玉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女子,世子不若放我归去,眼不见心不烦,再不会有人让你心中不悦了。”

  听到扶玉道出要离去之时,萧邺的目光顷刻暗了下来,竟比之前还要深沉上许多,他依旧捏着扶玉,手上碰到的那寸肌肤软软的暖暖的,怎么心思就坚硬如磐石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