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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室美人第44节(2 / 2)


  萧邺正烦着,这群守卫他非换了不可,怎么能出了这么大的纰漏。

  他的声音大了起来,“那你们是如何办事,怎会让里头人无声无息便没了踪迹?”

  守卫害怕地后退跪倒在地,他想了又想,今日里头只出去了一个面生的姑娘,只是人家是自己走着出去的,但世子的人哪能自己走路?

  一晃而过小半个月,萧邺不仅要忙着朝堂之事,还要多操心命人寻找扶玉,但仍旧一点消息也无,扶玉就这般无声无息地消失掉。

  与此同时,轻絮也消失了。

  但萧邺因忙得天上有地下无,直到半个月后,他才发现这事,但寻轻絮一事也是没有消息。

  这些日子,萧邺寻人的阵势那么大,苏晴好自然也知道了扶玉的失踪,她这才确认自己当时没有看错,那马车上的人定是扶玉无疑。

  回想起当日匆匆一撇,那双眸子里满是欢喜和希冀,半点没有被挟持的恐惧,苏晴好便知,扶玉是自愿走的。

  这日,苏晴好撞上了匆忙回府的萧邺,眼前的男子虽然依旧风度翩翩,但全身上下的冷意比之从前更深。

  看向萧邺的眼眸时,她发现那双威慑人心的眼睛上满是血丝,不知在小半个月里头熬了多少夜才这样。

  苏晴好还发现,眼前的男人憔悴了。

  她不知哪来的勇气,忽然对萧邺道:“大表哥,我有事想对你说,是关于扶玉姑娘的。”

  苏晴好不明白,那只是一个青楼女子,萧邺为何总是把她当做眼珠子似的。

  萧邺不说话,只是拿眼看她。

  苏晴好瞧着他道:“那日太后寿宴,我和密友相约赏灯,不巧在街道上看到了扶玉姑娘,她当时就坐在一辆马车上。”

  萧邺这才有了动静,“你为何没有早说?”

  “只瞧了一眼,我怕认错人,是以不敢说。当时吹来一阵风,正好掀起马车的帘子,我在的那个摊子的位置便瞧到一个脸上和脖颈上都是血,闭着眼的姑娘,第一次瞧见血腥,我害怕极了,等想再看清楚些,那马车早就不见了影子。”

  苏晴好早就知轻絮也消失地无影无踪,于是添油加醋道:“我还在马车上看到了轻絮,她的身上也都是血……”

  不待苏晴好说完,萧邺便冷着脸擦过她的肩,往问辞阁的方向而去。

  见萧邺走得远了,苏晴好的婢女不解问:“小姐,你为何要骗世子,替那个姑娘隐瞒?”

  主仆二人往大门而去,苏晴好摸着手腕上的玉镯子,道:“那姑娘自愿离去,以后便不会回来了,我这厢不仅是为了那个姑娘,我还是为了自己。”

  婢女仍旧不解,但苏晴好不愿再多说了。

  两人方才走到大门口,这时,一只疾驰而来的马儿停在了候府门口,马背上还绑着一个大麻袋,大的足够能装下一个成年男子。

  马蹄在地面跺了两下,忽然绳索一松,大麻袋从马背上滚落了下来。

  这时,马儿又突然疾驰而走,只将麻袋留在了候府门口,把门房看得一愣一愣的。

  听到一声结结实实的摔地声后,几个门房还隐约听到了女子的幽咽声。

  几人面面相觑,商量了许久后,这才有一人上前将麻袋打开。

  第46章 “她只能是我的妻。”……

  萧邺单手抵着眉心,双眸阖上,微微屈着腿坐在太师椅上闭目眼神。

  自那日变乱后,他就不曾好好休息过一次。

  单是处理太子和苏尧明一派的党羽便花费了他许多心神,加之皇帝突然卧病不起,朝中变故颇多,他半点都无法松懈下来。

  更让他心力交瘁的是扶玉的消失。

  在淮阳王被处死之前,他去天牢里头见过这人几次,但无论他怎么舌灿莲花,淮阳王都坚持原先的说辞。

  把人杀了,也喂完野狼了,想要人,想要尸骨,都没有。

  时间已悄然过去有半个月,任萧邺和绥远候怎么命人搜寻,找不到扶玉其人不提,便是她如何被带出平阳侯府都没有线索。

  希冀如星火一般微弱渺茫,萧邺开始有些慌了,那淮阳王本就是疯子一般的人,说不定真的那么做了也未可知。

  萧邺置身在寂静的室内,周围点燃着宁心净神的熏香,但他心里头反倒突突跳个不定,压着眼眸的那只手忽地感受到一跳,是右眼皮在跳。

  常言道,左眼跳吉右眼跳凶,他往日总对这谬言一般的话语一笑而过,今日却是再也无法轻松揭过,心里头如揣着千斤重的巨石,沉甸甸的。

  心里头想到了什么,他倏然睁开眼,起身往里卧而去。

  他在床头的紫檀木小桌上翻找了几遍,没有找到本该放置在上物事后,又不放弃地在塌上和整个里卧找了许久,还是没有。

  他颓败地躺在了塌上,两眼失神地看着帐顶。

  在外卧见不到萧邺人后,李嬷嬷便去里卧寻人,她隐隐看见一道人影在塌上,还有两只墨黑色的鞋靴。

  她心知,那人是萧邺,更知他近日心情不顺,便不敢怎么高声,“世子,轻絮姑娘回来了,你看要不要问话?”

  听闻轻絮回来的消息,萧邺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身,他掀开帐子走出来,问:“只有轻絮回来吗?”

  说完之后,萧邺忽地发觉这话问得多余,他骂了一声婆婆妈妈的自己,心道,出去瞧一眼不就知道了。

  萧邺心想,轻絮来回是个好讯息,她当日一直在扶玉身边服侍,且和扶玉一样消失了这些日子,她此番能全须全尾地回来,那么,扶玉说不定也无事呢?

  拐过一扇屏风,萧邺只看看到了面容、衣裙脏兮兮的轻絮,没有扶玉。

  没有。

  萧邺收下心里头的那点失神,坐在首座的太师椅上问向轻絮:“你不是应该服侍在扶玉身旁,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回来?此外,你们二人是怎么消失的?还回忆地起太后寿辰当日,扶玉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