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装客户端,阅读更方便!

分卷(30)(2 / 2)


  苍云广场中聚集的人群开始慢慢分散开,按照划分的等级前往他们对应的区域,而三级丁组自然就落在了整个南山最偏僻的位置。

  往往一场高手之间的对决可以引得万人空巷的场面,比试场地的里里外外都会被围得水泄不通,而三级丁组则相当于是一群菜鸡互啄,除了去比试的人以外根本不会有人围观,就连比试者也是比试一结束就往一级,二级的场地跑,试图去凑个热闹。

  所以整个场地不仅冷清连设施也很简陋,参赛者也大都一副提不起精神、兴致寡淡的模样,和高级场的那种紧张气氛简直是云泥之别。

  秦鹤洲与芮广来到南山山脚的偏院处,然后他便在一块摇摇欲坠的破布似的公告幕布上找到了自己的名字。

  他的名字在最后一排,秦鹤州三个小字写得犹如狂草,字不仅写得丑,而写字的那人还把他的名字也给写错了,以至于秦鹤洲看了好几眼,才确认这个指的就是自己。

  而更离谱的是他这一场的对手,叫叶闻哲,是南山派的入室弟子,好巧不巧,也是个0分选手。

  兄弟,那祝你好运了啊。芮广拍了拍他的肩膀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
  于是秦鹤洲独自一人来到了比试的场地,所谓的场地不过就是一片用细绳隔起来长满杂草的荒地而已。

  一旁的仲裁员是个小胖墩,穿着一身灰色的道袍,看上去年龄不大,他坐在一块大石头上,手托着下巴,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。

  秦鹤洲走进下方的道场之后,小胖墩只是斜睨了他一眼,语调懒散地说道,等你那个对手,叫什么来着?不管了,反正等他来了之后,你们就可以开始了。

  秦鹤洲只好抱着剑在一旁等,等了大概有半刻钟左右,才见一人背着长剑,挂着个酒壶,步调悠悠地走了过来,

  小胖墩在看清那人的面容之后,忽然就清醒了,他有些惊讶地喊了声,大......大师兄?

  叶闻哲冲他摆了摆手,示意小胖墩不要再说了,他穿着一身松垮的灰布道袍,嘴里叼着根稻草,衣服上不仅沾了灰,还打了布丁,深一块浅一块的,再配上他额前落下的几缕碎发,让人不禁怀疑他下一秒就能牵着毛驴去赶集。

  下一秒,叶闻哲冲秦鹤洲抱臂道,叶某来晚了,让这位道友久等了,还请不要见怪。

  虽然叶闻哲的打扮颇有些荒诞不羁,但他身形高挑,眉目深邃,所以即使是一副破烂扮相也让人讨厌不起来。

  见状,秦鹤洲从一旁的角落凌空踏到场地中央,一下子站到叶闻哲面前,扭头看向小胖墩,道:那,开始吧?

  哦,哦好。小胖墩后知后觉地点点头,朗声说道:宗门比试的目的旨在同门切磋,一切点到为止,不可随意认输,比试没有时间限制,三级丁组第一场比试现在正式开始。

  他话音刚落,两道剑光一齐闪过,场地中的两人几乎是同时出剑,出剑速度之快,以至于小胖墩什么都没看清,只觉得是一片眼花缭乱。

  秦鹤洲右手执剑,左手将剑鞘随意一扔,而叶闻哲则直接从剑鞘侧身抽出了长剑。

  一瞬间,两道盛气凌人的剑气同时腾空而起,往外冲去,速度快得惊人,剑气带动的风吹起了两人细碎的发丝,秦鹤洲在对上了叶闻哲转瞬即逝的锐利眼神后,微不可觉地勾了勾嘴角。

  剑修之人,一出手便知高低,有时一招便可定胜负,而眼前的这个叶闻哲,他一出手,秦鹤洲便知他绝不可能只有什么三级的水平,只是......

  两人的剑气虽然都是一副锐不可当的架势,却都瞎了眼一样地同时往奇怪的方向挥去。

  秦鹤洲挥出去的那一剑只砍到了叶闻哲的头发丝上,而叶闻哲的剑气则更加离谱,甚至不是往秦鹤洲那个方向挥的,那道剑气直直地砍到了小胖墩身边的一株大树上,

  随着哐的一声巨响,参天大树应声而倒,小胖墩瞪着眼,摸了摸凉飕飕的后颈,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,叶闻哲这一剑可以说是,

  偏到姥姥家去了。

  秦鹤洲和叶闻哲同时抽了抽嘴角,隐约感到了一丝不对劲,

  下一秒,两人皆凌空而起,以最快地速度闪向对方,手中的长剑哐地一声碰撞在一起,两人深邃的眼眸直直地往向对方,一副势同水火的架势,然而下一瞬,秦鹤洲却听到对方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,低声说道,

  这位道友,明人不说暗话,我想输。
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  秦鹤洲:我的师尊只能我一个人夸!

  后面还有三场考试,要消失几天了,五月一号回来,哭哭。

  感谢在2021042500:47:36~2021042602:22:4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~

  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:空白格10瓶;

  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,我会继续努力的!

  第39章 、第二个世界(九)

  叶闻哲从小便与众不同,

  别人争做第一,他争做倒数第一。

  别人拼了命地想入仕升官,他自幼家世显赫可毕生最大的愿望便是可以做到睡觉时无人叨扰。

  于是他开始很认真地思考一个问题:到底是出家当和尚还是上山到道士?

  最终思来想去,和尚规矩太多,要剃度还只能吃素,道士听起来就惬意不少,古人云大道无为,这句话叶闻哲倒是颇为赞同。

  穿着一身布衣,背上一把剑,拿着一个破行囊,他便上了南山,成了李玄坤门下的入室弟子。

  本以为可以快乐地做一条咸鱼,可上了山之后,他才领会到了什么叫做理想很美好,现实很残酷,

  每日凌晨五点便要起床修炼,数不清的弟子规以及门内层出不穷的各种比试。

  不过叶闻哲并没有为此感到气馁,他几尽所能地在日常修行中偷工减料,别人修炼一天内功心法,他只练半个时辰,别人日日上山向长老讨教,他一得空闲便找个道馆睡大觉。

  可即便如此,他的修为比起同期仍旧是突飞猛进,筋脉和大脑就好像自己开了窍一般,无论何种心法秘笈,叶闻哲通常只看几眼便能无师自通。

  他的师傅李玄坤为此感到十分欣慰,常与众人赞叹他的大徒弟是修道的奇才,简直将道法自然这一境界发挥到了极致,可以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。

  每到此时,叶闻哲只能一脸无奈地看着他:师父,你听我......

  李玄坤摆摆手:莫要再说了,师父相信你,你就是我们南山派未来的希望。

  师父不肯听他狡辩,他又能怎么办呢?不过是仰天长叹一声想当一条咸鱼怎么就这么难?

  好在靠着多年的摸爬滚打,叶闻哲算是悟出了一套独家秘诀。

  能让他长期处于不胜之地的那种。

  凭借着这套诀窍,他维持了整整两年的零分,破了修真界近十年来的低分记录。

  可今日当对手挥出第一剑的时候,叶闻哲便察觉到了蹊跷,自己的零分记录头一回遭到了如此严重的危机。

  眼看积分变得岌岌可危,无奈之下,他只好向对方透了底。

  谁知,秦鹤洲长眉一挑,握着剑的掌心一翻,银白的剑尖沿着他的剑身划过,立即与叶闻哲拉开了距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