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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52)(2 / 2)

  欸,瞧我这不小心的,对不住啊,对不住。薛绍仪边说边弯下腰,去拾那竹签子。

  这孩子,怎么总毛手毛脚。林秀无奈地叹息了一声。

  言语间,薛绍仪便动作迅速地将那些签子给插了回去,手指却无意中摸过广袖,还暗中朝对面的陆凌川使了个眼神。

  真是抱歉了啊。说着他将插满签子的竹筒重新摆到了桌上。

  完事之后,薛绍仪快步走到陆凌川身边坐下,在他耳边小声道:成了。

  你确定能行吗?陆凌川不确信道。

  那是自然,我那技术可是从小从赌坊中混出来。薛绍仪朝他勾了勾嘴角。

  下一秒,那算命先生便恭敬地对陆鸿朗作了个揖,那太傅大人,我这就来帮令郎卜算个良辰吉日。

  陆鸿朗微微颔首,做了个请的手势。

  随即那算命先生便照着两人的生辰八字,摇起了竹签,口中念念有词,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。

  伴随着啪的一声,一枚签子便从竹筒中倒了出来。

  让老生来看看。算命先生捻着胡须说道。

  闻言,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看向那签子,只见那签子上赫然写着两个黑色的大字:

  大凶。

  所有人的面色都蓦地一变。

  陆鸿朗的脸色直接沉下来了。

  这?先生,这是?您明明说过下月十六是个良辰吉日,这又怎么会卜出个大凶的卦相来呢?林秀再也坐不住了,干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。

  那算命先生也是一脸疑惑的瞪着眼,这大凶绝不该出现在他的竹筒中,他明明先前都将那签子替换成吉才对。

  这......这......他张着嘴不知该如何是好,拿着竹筒又摇了一下。

  哐当!一声,

  又是大凶。

  此乃不祥之兆啊!薛绍仪见状连忙从椅子上蹦了起来,走到陆夫人面前煽风点火道:连着两个大凶,这可是凶上加凶啊,依我看这日子实在不吉利,古人云天命不可违,这成亲原本是大喜事,可这卦相实在不吉,若是选了个大凶之日,那不是强行毁了这喜事吗?

  听了他这话,陆夫人的眉头皱得更深了,她神色不安地看向陆鸿朗道:夫君,昨日我的眼皮就一直在跳,结果今日又出现了这种卦相,我这心里实在不安呐,子川的婚事我看不可这么草草定期,下次让我托人去请那定国寺的一灯大师来帮这婚事另择个良日吧?

  乘着这间隙,那算命先生赶紧将竹筒里的签子全倒了出来,这不看不要紧,一看吓一跳。

  不知何时,他的签子全被人换成大凶了。

  然后他就瞧见薛绍仪站在陆凌川一旁捂着嘴正在憋笑,顿时心下了然,恶狠狠地瞪了那小兔崽子一眼,正欲开口,

  却听陆鸿朗沉声说道:夫人说得有理,既然如此,就另择良日吧。

  说罢,他便黑着脸站起身,径直走向了书房。

  一日之间看见两个大凶,无论是谁都提不起兴致。

  而封建之人对卦相又迷信得很,即使是知道这签子有问题,可在出了这种岔子之后谁也不会愿意再将婚期定在那个日子。

  算命先生这回是丢了红包也丢了饭碗,跨过门槛的时候还不忘怨愤地瞥了薛绍仪一眼。

  这不是成了。薛绍仪直接无视了他,用胳膊杵了下陆凌川,又挤眉弄眼道:明日的诗会上抓紧了啊,别让你的少游跑了。

  陆凌川:......
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  少游:啊,我怎么会跑呢?我直接嗨,老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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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第62章 、第三个世界(六)

  月湖湖畔,风景秀丽,又逢仲春时节,湖边的桃树都开了,好一阵粉白相间的花瓣纷纷扬扬地落下,铺满了一地。

  而今日这里正在举办诗会,

  有文人墨客沿着桃树林在这湖边凿了一条蜿蜒流淌的河渠,水从地势高的地方流下,最终汇入这河流之中。

  在筵席期间会有木质的酒器顺着河渠飘下,若是在谁面前停下,那人就得饮酒赋诗一首,故这诗会的方式又被唤为曲水流觞。

  陆凌川与薛绍仪去的晚,他们到的时候河渠边的席位几乎已是朋客满座。

  薛绍仪往熙熙攘攘中的人群望了一眼,便注意到了秦鹤洲出挑的背影,而他左右两边都坐着人,看他的样子正在与徐子陵交谈,看着有说有笑的,一副相谈甚欢的模样。

  自从那日大射礼秦鹤洲技惊四座,中了三连珠之后,徐子陵便放下了对他的敌意,直接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。

  而秦鹤住又是个会为人处事的,两人的关系这就热络上了。

  可薛绍仪今日一看,心道这可不行,秦鹤洲身边的位置都被人占了,那这让他的好兄弟怎么发展更近一步的关系?

  想到这里,他当即就跑到秦鹤洲身边,把徐子陵给拽了起来,冲他热情地喊道:子陵啊,我与你许久不见,甚是想念,快来与我叙叙旧!

  徐子陵愕然,一时没反应过来,不是前日才......

  你没说听过一日不见,如隔三秋吗?薛绍仪直接不给他反驳的机会,把人连拖带拽地给拉走了,末了,还不忘回头冲陆凌川使一个眼色。

  薛绍仪这套动作堪称行云流水,饶是陆凌川也是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,随即慢慢地朝秦鹤洲身边走去,

  在他坐下的瞬间,秦鹤洲十分自然地转过身,冲他露出一个微笑,问道:子川这两日如何?

  嗯......对上秦鹤洲眉眼带笑的模样,陆凌川的呼吸慢了一拍,他顿了一下,道:除却编修公务繁忙以外,一切都好。

  哦,听闻昨日那媒人与算命先生上陆府请期来了,不知是否定下了迎娶的良辰吉日?秦鹤洲面上还是带着笑,只是这语气中藏着一丝连自己都听不出来的酸味。

  陆凌川摇了摇头,眼神下意识地就往罪魁祸首薛绍仪那瞟去,道:算出来的日子不吉,所以这婚期暂时搁置了。

  啊,这......可实在是太不巧了,秦鹤洲的语气听起来分外惋惜,人却向陆凌川凑近,在对方视角无法触及地地方,扬起了嘴角,声音压得很低,不过,子川不必介怀,毕竟,好事......多磨。

  他炙热的气息落在陆凌川耳边,引得陆凌川的长睫蓦地颤了颤,脑袋有些发晕,以至于这简单的一句话他竟然有些听不懂,他愣了片刻,微微抬起眼眸看向对方,少游说的是。

  而在秦鹤洲的眼里,陆凌川眨着眼微微发愣的模样,就像一只有些迷糊的小猫。

  他不断地告诉自己没事的,要慢慢来,可是当你到小猫向你伸出肉垫,不住地拨弄你的手指时,总是会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摸摸它的毛。

  秦鹤洲现在就是这样,即使陆凌川是无意的,可他仍感觉心中某处被对方撩拨得有些发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