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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妹她掉马甲后死遁了第42节(1 / 2)





  “再不让他开口,杀了便是,本尊还要将他的头颅挂在他们三清殿前,高吭三日,哈哈哈哈哈!”

  慕春风发笑着,想到那场面就觉痛快。

  “不够,还不够!杀了他的儿子,也难解我心头之恨!本尊要他们三清同这峪骨岭一样,永生永世,暗无天日!”

  “本尊要剥下他的皮骨,将他的皮做成灯笼挂在那三清前,将他的骨做成架,送给他们做礼物。”

  他自顾自地说着,那张冷峻的脸上忽地狰狞起来,发了狠般站起来踹倒一旁的宫灯。

  此时的慕宁年纪虽小,却也没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发疯吓到,神情无丝毫动容,只是冷冷地瞧着他在上面发疯。

  那宽大的暗红色长袍稍稍静了下去,慕春风双手插上那劲瘦的腰,慢悠悠地转过来,居高临下地睥着下方的人,轻声道:“慕宁,我的好女儿,过来。”

  时而发狠时而温柔呢喃,所有人都知晓他这阴晴不定的性格最是难受,没有人敢抗拒他。

  慕宁走了过去,近到他身侧,毫无感情的开口道,“父王。”

  就像一只精美的瓷娃娃般。

  慕春风抽下一只手来,挺直的脊梁却不低半分,那只手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头,“你说,你的母妃会高兴么?”

  “她已经死了。”

  慕宁道出了这句最残忍的话语,慕春风含笑的面容微怔,却又马上恢复。

  “不,她肯定是被藏起来了,本尊会找到她的,三清一日不交人,本尊便每日杀一人,杀到他们交出阿姣为止。”

  抚摸着她头的动作停住了,而那男子像是联想到了什么,竟低低地笑了出来,发出那近乎缱绻温柔的低喃声。

  “阿姣。”

  头顶的手又开始动了起来,一下一下地顺着发丝,“可惜,你不怎么像她。”

  “你为什么不像她?”

  他又开始自言自语。

  “阿姣,本尊会将你找回来,回来,我们再生一个同你一模一样的孩子来。”

  “你说好不好?”

  这句话,他是对着慕宁说的。

  他已经疯魔到将慕宁当作了他口中的阿姣,见她不开口,原本那轻抚的动作蓦地变为一股压力,强硬地向下按去,重复道:“你说,好不好?”

  站在殿下的玉宿没有任何神情,脸上没有一丝为其担忧的神色,两侧的兵将亦是如此,他们都好似没有感情的傀儡,不带任何情感。

  濒临死寂时,慕宁眼中终于出现了一抹痛色,那与慕春风七八像的眉眼微微皱着,好半晌,她才道:“好。”

  压力消散开来,放在她头顶的手也被收了回去,“好孩子,去吧。”

  脑中的痛意还未消散,仍残留着,慕宁忍着痛,镇定自若地转身离去。

  玉宿在此刻也终于有了一丝反应,转身跟着慕宁一起离去。

  来到狱牢前,所行之处,皆为满地白骸,大大小小的长骨凌乱地铺满路面,遍地都是腐烂的腥臭味和阴潮的湿臭味。

  这里关押的都是些穷凶极恶的妖兽,每走一步,那些恶兽便张开血口挥舞着爪牙向前猛地一扑,到底是年纪小,慕宁还是会被这吼声给颤住。

  心悸一瞬,却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小步前行。

  走到尽头的最后一所牢笼中,两人止住了脚步,对于慕宁来说,这处牢,要比所有的牢笼沉静许多。

  里面坐着一名披散着头发的小男童,乱糟糟的,看不清脸,依稀能瞧见他双眼中充满血丝,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合过眼了,他安静地坐在角落处,看着来人也无任何反应,似是再等着死亡的到来。

  玉宿挥了挥手,一阵白光掠过那生着锈的牢门,被下了禁制的牢门瞬间松动,开出一条大缝隙来,正好能让慕宁进去。

  “玉宿,你出去等着,这里交给我。”慕宁道。

  “殿下,我还是守在此处比较好,以防他伤到您。”玉宿回绝道。

  可笑。

  这么一个被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,能伤她什么?不过是为了监督她的说辞罢了。

  只因她上次捡到一只翅膀受了伤的信鸽,当时慕春风知道了,遂叫她将那信鸽就地埋了便是,因为信鸽一旦受伤,便没有了价值,没有价值的东西,慕春风都会扔弃掉。

  包括慕宁。

  慕宁对他来说,不过是想等他的阿姣回来能有个一家三口团聚的场面罢了,所以现在还留着慕宁。

  但那只信鸽没有被埋,而是被慕宁悄悄养好放飞了,这一幕被玉宿看见了,她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慕春风。

  慕春风知道后,将那信鸽抓了回来,煮成了肉汤,端到了慕宁的房中。

  慕宁知道这碗里的东西是什么,她面无表情地喝下了这碗肉汤,吃的干干净净,甚至连骨头也都嚼碎了咽下,这碗汤,她吃得很慢,很慢。

  自此之后,她便再也不会对任何事物生出那不该有的恻隐之心。

  可她讨厌被束缚,被人盯住的感觉令她生厌。

  她很想杀了玉宿,但她不能,因为现在还没有这个实力。

  只能忍。

  慕宁侧过身来,幼嫩的脸上带有几分阴鸷,那双黑眸中泛着幽寒,锐利冰冷,这副神情与慕春风一模一样,令玉宿惶恐了一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