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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说师父灭过世第89节(2 / 2)


  他也没有睡过头,考完试、舞完狮后,他也没什么事要做了。

  恒子箫抿了抿唇,回头慢慢地整理褥子,褥子上还有他昨晚抱着入睡的玉牌。

  他把玉牌藏到枕下,理好褥子后穿衣、穿鞋,施了清洁咒,才走出门去。

  “子箫!”刚一出门,恒子箫就听见纱羊叫他。

  他还不太习惯这个名字,但因是纱羊的声音,所以才确定是在叫自己。

  “快来吃饭。”

  恒子箫往桌边走去,他坐了下来,今天桌上空荡荡的。

  吃饭的人少了,碗盘也就少了。

  正要动筷,一声哈欠响起,主屋内,司樾伸着懒腰,趿着布鞋睡眼惺忪地走了出来。

  她一屁股在桌前坐下,拿起筷子就吃饭。

  “你今天倒是起得早。”

  “新年新气象嘛。”司樾半闭着眼咬了口馍,夹了箸榨菜,嚼了两口一低头,“嗯?红糖馍馍?这么奢侈?”

  “新年新气象嘛。”

  三人坐下来吃饭,吃完了早饭,司樾又是躺在门口的摇椅上看书,恒子箫坐在她身旁的小马扎上。

  他坐了一会儿,没有课要上,也没有事要做,闲得不知所措,忍不住抬起头来问司樾,“师父,我要做什么?”

  “你要做什么,问我干嘛。”司樾枕着一只胳膊,翻了页书道。

  恒子箫想了想自己要做什么,随即想起了一件事来,“师父,您教我御剑吧。”

  “御剑?”司樾看着书,“学堂里没教你么,筑基了才能御剑,你,早得很。”

  “那我能学轻功吗?像您话本子里那样的轻功。”

  司樾的目光终于从书移到了恒子箫,“你小子,偷看我的书?”

  恒子箫心虚地低下头,他的确偷看了几次。

  司樾问:“你学轻功做什么?”

  “我想常常去看望山长。”他如实道,“可是这里离裴莘院太远了。”

  司樾一挑眉,“那个老家伙打了你多少戒尺,关了你多少禁闭,你还想着去看他?”

  恒子箫点头,“他对我好。”

  “省省罢,”司樾又躺回了摇椅,看起手中的书来,“他只是尊自己的道,尽自己的职,哪里是对你好。”

  “师父……”恒子箫搭上了摇椅的扶手,巴巴地看着她。

  司樾啧了一身,反手用书一拍恒子箫的背,“我看你就是太闲了。去,给我挑两桶山泉水来喝。”

  “山泉水?”

  “你去湖边找纱羊,她知道在哪儿。”司樾用书敲敲他的头,“以后每天两桶,有事做了就不会想东想西了,去罢。”

  恒子箫并不觉得自己这是在瞎想,山长是他的开蒙恩师,不管他是闲还是忙,都是一定要去看望的。

  自然,山长要看,师父的话也要尊,他应了一声,听话地去湖边找纱羊了。

  “山泉水?”

  纱羊听了恒子箫的话惊讶道,“她怎么又想出稀奇古怪的事来折腾你。”

  “不是的。”恒子箫道,“是我自己闲。”

  “你还要看书、练剑呀。”纱羊说着就要回去,“我去教训她,真是没事找事,她一天两杯茶都不一定喝得下,哪里就要两桶水了。”

  “师姐、师姐!”恒子箫急忙拦她,“我真的想去,就让我去吧。”

  纱羊拗不过他,眼眸一转,“好吧,那你跟我来。”

  她想着,等恒子箫见到那山泉水在什么地方,也就知难而退了。

  她带着恒子箫绕过湖,去到了山的另一面。

  这是恒子箫从没来过的地方,穿过花林,有一条又窄又碎的小道通往山下。

  此面山坡向阴,二十年来几乎没人走过,那一人宽的石阶上长满了青苔。

  “小心些,”纱羊对他道,“别滑下去了。”

  恒子箫也看见了那些青苔,一眼便知有多滑。

  他小心翼翼地下脚,打量四周,四周都是茂密的大树和杂乱的野草,不像是纱羊栽培的,大约是从前就长在了这儿。

  两人一路向下,走了约莫半个时辰,几乎到了山脚。

  “喏,这就是山泉水了。”纱羊终于停了下来,指向东边。

  那里的坡上飞出两块碥石,有细细的一股山水从石间流下,落在地上,汇为一条胳膊粗的小涧。

  “怎么样?回去罢。”纱羊对恒子箫道,“这里连路都不通,你要怎么过去挑水呢。”

  恒子箫打量了一番从石阶小道到那飞碥的路径,扭头对纱羊道,“把草稍微清清就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