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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千岁[重生]第50节(1 / 2)





  伤口是不疼,但他心口却涨得快要炸开。

  殷承玉闻言笑了声,指尖合拢轻捻,那点血渍便不见了踪迹。

  他说了句叫薛恕听不太懂的话:“可是孤疼。”

  薛恕不解,被咬了一口的是他。

  他用不算清明的脑子斟酌一番,才试探着道:“殿下心疼我。”

  殷承玉笑容愈盛,定定看了他一眼,摆摆手道:“孤对你够宽容了,莫要贪心,赶紧滚吧。”

  薛恕抿唇与他对视,发觉这回没有再讨价还价的余地之后,才抱着自己的生辰礼退了出去。

  背后殷承玉的声音传来,拖长了调子,听起来懒洋洋的:“衣领记得拉起来。”
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

  #有对象的狗勾#

  狗勾:殿下也给我打标记了,我恋爱了。

  殿下:?

  第47章

  薛恕捧着锦盒回了住处。

  有值守的番役瞧见他手里捧着个大盒子,有心讨好,便凑上前来想要帮他拿。

  只是手还没碰到锦盒,就被薛恕冰凉的眼神盯得一个激灵,伸出来的手僵住,进也不是退也不是。

  薛恕冷淡瞧他一眼,道:“咱家自己拿。”

  说完捧着锦盒,略过番役,大步回了自己的屋子。

  将门窗关好后,薛恕才将锦盒打开。

  锦盒有两层,放在上层的是一副卷轴,中间以红绳系住。

  薛恕扯开红绳,小心将卷轴展开,宣纸上的少年也随之展露出来——这竟是一副画。

  画上少年衣红袍,佩银刀。身后雪地梅花彼此映衬,两相灼灼。

  ——大燕太子通五经贯六艺,世人皆知。却极少有人知道,他其实更擅丹青。丹青之中又犹擅人物和花鸟。工笔重彩,一画难求。

  薛恕还是因为常出入弘仁殿,偶然听郑多宝提起过才知道。

  殷承玉乃一国储君,心系社稷百姓,少有闲情逸致作画,所以他的画作极少。除去被好丹青的老臣们讨要走的部分,余下的几幅画都被郑多宝当宝贝一样收着。

  但如今,殿下却为贺他生辰,再度提笔作画。

  薛恕心绪激荡,想到殿下执着画笔,一笔一笔勾勒出自己的模样……心口的欢喜就几乎满溢出来。

  他的目光在画上流恋,又注意到画像下方的题字。

  “心期切处,更有多少凄凉,殷勤留与归时说,到得却相逢,恰经年离别。”薛恕指尖虚虚点着字,一字一字念出来:“莫负枕前云雨,尊前花月。”

  他虽然没正经进过学,却也是读过书识过字的。鱼台大疫之前,家里虽然穷,但母亲也会送些米粮碎银请隔壁的老秀才捎带着教一教他和姐姐,不盼着能考科举,只盼能开智明理,

  这首词他曾在老秀才的书上读到过,乃是前人怀念家乡和妻子所作。

  但眼下,殿下却题在了赠给他的画上。

  而且若是他没记错,原句应是“辜负枕前云雨,尊前花月”,现下却被改成了“莫负枕前云雨,尊前花月”。

  “莫负……”

  薛恕指尖虚虚触及那两字,只觉得心底有什么情绪涌动着,却又道不分明。

  他低声反复念着那一句词,似要一字一句刻在心底。

  薛恕将这幅画看了许久,才恋恋不舍地收起来。

  将画放回原处时,才想起下层似乎还有东西。他怀着雀跃的心情将第二层打开,却发现只有一个朴素的布袋。

  将布袋打开,发现里面装的竟是个口枷。

  口枷原本是一些犯了疯癫癔症的犯人所用,将绳索束在犯人脑后,木头塞在口中,便可防止犯人喊叫吵闹甚至咬人。

  但殷承玉送的这个,却颇为精致。两根指宽的玄黑皮革带子,连着一根巴掌长、寸许粗细的软木,玄黑的皮革带子朝外一侧点缀了细小的宝石,置于口中的木头也是上好的软木,上头还雕了精细的花纹图案。

  不像是惩罚犯人的口枷,倒像是……床榻间的助兴之物。

  早两年他四处流浪时,便听人说过,有些达官贵人癖好奇特,那些秦楼楚馆为了迎合,准备了许多小玩意儿,其中就有这口枷。

  行房时将其置入口中,之后无论怎么折磨玩弄,对方都叫不出声来。

  薛恕那时听听就过了,只觉得说起这些事的人脸上的神色叫人作呕。

  可如今,他手中捏着这精致小巧的口枷时,欲望却沸腾起来。

  若是这口枷塞在殿下口中……

  想到殿下被迫张开嘴,说不出话来,只能像小动物一样发出呜咽之声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