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确认了(2 / 2)

  但双方能听进去多少,还能做到多少,就真的是她管不到的了。她还想着出嫁后,要多花点心思管娘家的事情。可是,她一嫁过去,自己身上的事情就多如牛毛,还一地鸡毛,哪里还腾得出手来管娘家的事情。何况两家离得太远,山长水远,有心也无力了。

  听古云裳讲的这些事情,柳玉琴和瞎公钟玉山都陷入了沉思中。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本来就很微妙,何况刘老太太与庶子之间,还有个先天的硬伤,后天又如何能治得好。

  作为局外人来看,刘度心里怨恨嫡母也说得过去。

  何况这还是刘大姑娘的一面之词,大家想着刘度当年也不过是个孩子,没有亲爹也没了亲娘,还被亲爹的正妻所管教,心里的害怕不知道有多少呢。就算后来他安然长到成年,还娶妻生子了,只怕也一样不喜欢与刘老太太呆在一起,甚至不喜欢回到那个家去。

  所以,刘老太太一死,他就觉得自己终于解放了,摆脱了过去的一切。他搬家与过去的一切做了断绝,也算是人之常情。

  “其实我有个疑问啊。”柳玉琴突然说。

  “什么疑问?”大家不约而同的问她。

  “按理说,刘度与妻子的感情应当很好才对啊。他为什么非得和离再娶呢?”柳玉琴说。

  “不,我觉得他对表妹并没有爱意,甚至还根本就不愿意与一个知根知底的女人成为最亲密的夫妻呢。他只当妻子是自己的那段痛苦岁月的同伴。甚至于看到妻子就会想起那段令他难堪的岁月呢。”钟玉山说。

  男人看问题与女人就是不同,而且男人都好面子,妻子见证过他很多不为人知的软弱无能的一面,他不喜欢这样的妻子也能说得通啊。

  “舅舅抛弃了妻子,另娶他人了?”古云裳惊讶地问道。

  “是的。你舅舅不止抛弃了妻子,连女儿也没有要呢。当年小刘太太离开刘家时,还带着自己五岁大的女儿,你舅舅当时唯一的孩子。”钟玉山答。

  古云裳愣了片刻,才说:“也是有这样的男人。就和我那个爹一个德行。”

  “他后来娶了妻子,又生了一个女儿,现今与你弟弟差不多大,另外他妻子还给他生了个不是他儿子的儿子。”钟玉山又说。

  古云裳大惊失色,一向平静的脸上露出了惊讶与不敢相信,这简直太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。

  “怎么会这样?”

  “呵呵,就算是报应吧。对了,你娘有没有说过,她带走了刘家一大半的家产。”钟玉山又问。

  “怎么会,我娘的嫁妆虽然多,但大多数却是我外祖母的陪嫁与私产,刘家的产业大多数当然是刘家的啊。”古云裳连忙反对道。

  古云棠这时候很精明的来了一句,“是不是我那个舅舅认为我娘带走了他的财产,就心生了怨恨。”

  古云裳有些惊讶地看了眼弟弟,没想到他还能看出这个问题来,连忙也跟着说:“要真是这样,我也只能说这个舅舅度量太小了。在他眼里,只有钱财,根本就没有姐弟情份了。何况他根本就不是我外祖母亲生的,我外祖母的嫁妆及私产全给我娘,正当得很。何况我外祖母并没有把刘家的家产给我娘带走呢。”

  “也许在他眼里,你外祖母还占了他娘的位置呢。对了,他亲娘是怎么回事?”柳玉琴问道。

  “听说是,当年刘老太爷在死之前,就处理了刘度的亲娘,然后给刘度订下了妻子娘家的侄女儿为妻。”钟玉山答。

  “为什么?”柳玉琴不解地问道。

  “还不是怕我外祖母不肯管这个乱摊子啊。”古云裳冷笑道。

  “说的对。正妻有本领又有正当的名份,能守得住这个家,小妾不过是个房里的玩意儿,为了家业与子孙,刘老太爷就当机立断处理了小妾。一是让正妻愿意养这个儿子,二来嘛也是绝了后患。不然妾这个生母,等儿子翅膀硬后,还不得把正妻踩在脚下啊。”钟玉山说的更加清楚明白。

  “不,他这样不是把罪名按到正妻头上了吗?刘度肯定以为是嫡母弄死了他的生母。我真为刘老太太不值,她不仅帮自己的丈夫养他与其他女人生的儿子,还得给他背着杀了儿子生母的罪责。”柳玉琴又说。

  她觉得刘老太太就是个背锅侠,古代女人也真是惨。不止要养老公与其他女人生的孩子,还得给老公背各种锅。而且刘家还只是个普通的富户,也不是什么高门大户。要是象叶子家那样的王公侯爵家,这种事情只怕更加多,更加让她不能理喻。

  古云裳显然也很赞同柳玉琴的话,还说:“我也为我外祖母不值。可是现实就这么无情,女人啊,要是不生个儿了,就得接受这个结局。”

  现在她倒是有点明白朱氏为何一生了儿子,就那么得意了。不过呢,朱氏也太没眼光了,其实她完全不用担心,罗家的家产全便宜了弟弟,其实罗家也没什么家业了。

  虽然弟弟占了嫡长两个字,但毕竟朱氏生的儿子也是罗家的嫡子,多少还是要继承些家业的,何况他还有亲爹亲娘的偏心呢。

  真分家时,作为嫡长子的罗子兴,根本就讨不了多大的好处。不过现在这样也好,不用应付那对恶心的夫妻,她的心情都好了很多。罗家的那点子家业,她也没放在心上。

  “所以,这事情,当年应当有知情者才对,刘老太太不可能这么傻。可是我们上哪儿去找这个人呢?”钟玉山又说。他也明白当年的刘老太太,自己没有生儿子,必需得养着庶子。刘老太爷的作法,对她来说,已经算是最好的选择了,所以她只能同意。

  “找不找得到也没什么意义了。我现在就想说,我不想见这个舅舅了,反正大家也不认识,就象以前一样当作对方不存在吧。”古云裳又说。当年的事情,随着当事人的死,现在也说不清楚了,就算说得清楚,也没什么意义了。

  她以为钟玉山把自己叫来,就是了结自己的心愿呢。虽然她没有说,大家也都把这件事放在心里。毕竟一开始,她是想找自己的舅舅来撑腰的。

  “就是,这样的人有什么好见的。反正我们也不是罗家人了,也不可能再与刘家扯上亲戚关系了。”古云棠也说。

  钟玉山看了柳玉琴一眼,又看了瞎公一眼,心道:“这姐弟俩倒是干脆。可惜现在的刘度却因这件事已经人尽皆知了,要是知道他们姐弟俩来了,肯定会想方设法地来相见的。”

  柳玉琴显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,心里不由地有些后悔,不该在吴秀才等人面前扇风点火,搞得现在自己还被动了。实在是,她也和吴秀才一样,没想到事情如脱缰的野马一样,早就一去不复返了。

  这当中,自然不止吴秀才他们的功劳,还有钟玉山的推手,及暗中的一只黑手。

  钟玉山知道了严爷的身份后,就顺藤摸瓜找到了推动吴秀才他们行动的另一只黑手,就是严爷。三方的力量,加在一起,才会造成如今这样轰动的效果。不然,以吴秀才等人的那点小打小闹,永远也就在一个小圈子里传传,对刘度和刘太太来说,真不算什么,忍忍就过去了。

  反正时间一长,自然就没有人再提起了。什么事情也都有个热度的,这点小热度持续不了多久的。为此,钟玉山加了一大把火,严爷又来加了一大把火。

  他现在对严爷是越来越好奇了。这家伙好象是真的巴不得刘度死了,他好与刘太太双宿又栖的。但其实呢,据他所见,严爷并不爱刘太太,与她不过是寻欢作乐罢了,甚至他对刘玉琪好象也不甚在意。

  不然自己的儿子一直在叫别人爹,是个男人都会有些膈应的。他却完全不在意,要不是刘太太提起,他好象根本就没记还有这个儿子呢,而且据他所查,严爷不缺银子,也没有看上刘家的那点家产。再说了,连刘太太都还求他帮忙寻找兴风作浪的黑手呢,毕竟这事对刘太太的影响可不小,严爷要真的喜欢这个女人,哪里能袖手旁观甚至还添柴加油的。

  钟玉山想了想,就说:“我觉得你们还是见见他吧。有些事情能搞清楚,为什么不搞清楚呢。”

  他这样做,也是为了柳玉琴,对于柳玉琴的行为,他也有很多的疑问。因为柳玉琴太过于热衷刘家的事情了,让他产生了新的怀疑。一开始他也认为柳玉琴只是好心与好奇。可是后来,却越来越觉得柳玉琴不是这样的人。再加上,叶子又严令他查刘度,所以,他干脆推了一把。

  柳玉琴瞬间有种被盯上的感觉,讪讪地笑了笑,说:“难不成,他们要送上门去。”

  古云裳十分敏感,觉得钟玉山就是想他们去见刘度,就说:“也行,也不枉我们姐弟大老远来了一趟。就当是与这件事做个了结。”

  “那要我去找吴秀才他们安排一下吗?”柳玉琴只得问。

  “不,凭什么我们要搞得人尽皆知啊。我们悄悄去见刘度就好了。”钟玉山说。

  他们已经在罗家演过一出戏了,这回肯定不能再大张旗鼓上刘家去了,不然全邻南县的人都会知道,罗家姐弟来刘家了,要是正巧有人去了罗家那地方,事情不是穿帮了吗。所以,他得筹划筹划,把两头的事情都圆一圆,不给古云裳姐弟留下麻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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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周六,我家前面的广场搞活动,从中午一直到晚上十点,高音喇叭的声音把我头都吵昏了。关键是歌唱得一点儿也不好听,一首接一首,唱了差不多十个钟,也不知道是搞什么海选。实在太扰民了。

  虽然我们下午特意出门到晚上八点才回来,就是被迫听了最后两个小时,就已经把我完全搞趴下了。搞得我周日一天头都在疼,连今天也没精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