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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9节(2 / 2)


  家人惊讶,郑传香首先劝阻:“我们家离那边也不远啊,你住过去最多节省几分钟,哪有在家住着舒服?”

  洪万和也劝:“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草窝,一个人在外面住很辛苦的,还得自己买菜做饭,在家事事有人照顾不好吗?”

  洪爽解释:“我在餐厅上班,三餐都能就地解决,不用自己生火。在家住是很舒服,可我都这么大了,也想早点学习独立,尝试一个人生活。”

  余人已听出离家独居是她的主观意愿,各自猜疑,洪悦先问:“阿爽,是不是因为我和孩子们都搬回来住,吵着你了?”

  洪爽直摇头:“大姐你别瞎想,绝对没有这回事。”

  曾淑琴忙打圆场:“是啊,大妹,你这么说显得二妹太小气了,她不是那种人。不过二妹,你非要搬出去住不可吗?这次你去旅行我们天天都在想你,要是往后你不在家住,我们看不见你会很不自在的。”

  洪万好的焦虑已升至高点,小心问:“二妹,你除了被冷阳骗,是不是还遇到了其他不开心的事?说出来我们帮你解决啊。”

  洪爽最不愿和他交流,强笑:“我真没事,你们别瞎紧张。现在年轻人都流行单过嘛,我那些留在榕州的同学也大多在外面租房子住,都说感觉比在家好,我也想体验一下。”

  洪万好语气急了:“你一个人出去,我们不放心啊!”

  “我都这么大的人了,不会有事的。”

  “你是能照顾好自己,可女孩子独居很不安全,我们会担心嘛。”

  洪爽烦躁起来,生硬道:“总之我已经决定了,明天就搬,你们别再劝我了。”

  眼看气氛要僵,郑传香忙出面调解,先劝洪万好:“孩子大了有她的主见,做父母的不能老想着把她栓在身边,那样真的很烦人的。”

  又哄洪爽:“二妹,你别怪你老豆啰嗦,他也是关心你嘛。反正你以后就住在香云大酒店附近,离家又不远,我们随便散个步也能过去看你。你明天什么时候搬家?嫲嫲帮你收拾东西。”

  洪爽刚说不用,洪欢便迫不及待捡漏。

  “二姐,我现在住那间客房太小了,能把人憋死,你搬走以后我可不可以用你的房间?”

  洪爽还未开口,洪万好愠怒爆吼:“你二姐还没搬呢你就急着霸占她的房间,自私得太过分了!”

  洪欢自恃得宠,争辩:“我先打声招呼不行吗?本来在三楼住得好好的,大姐一回来就把我赶去客房,你们当时也没征求过我的意见啊!”

  “你就一心巴不得你二姐搬走!房子是我的,爱给谁住就给谁住,你有本事别当寄生虫,自己去买大房子住!”

  洪万好这次严厉得令全家人都诧异,洪欢没领教过父亲的怒意,只知自己颜面受损,尖声尖气撒泼:“老豆你凶给谁看啊?只有二姐是你亲生的?我就不是吗?做老爸的一碗水得端平,要偏心也别偏得太明显!”

  没嚷完,一杯烈酒当头泼来,她辣眼呛喉,顿时惊恐失措。

  众人俱惊,曾淑琴见洪欢委屈得哇哇大哭,又不好袒护她,略微恼火地责怪丈夫:“你要骂人也别在饭桌上嘛,搅得大伙儿都没心情吃饭了!”

  洪万好怒犹未止:“你不看看她都淘气成什么样了!又自私又刻薄,成天嚼不完的舌根,搅不完的是非,十处敲锣九处在!我再不教训她,她迟早变成害人精!”

  郑传香心疼孙女,拍桌斥责他:“管教孩子得讲道理,实在不行骂一顿或者打几下就是了,干嘛拿白酒泼她的脸?以前你老豆也没像这样对待过你们两兄弟呀,何况阿欢还是女孩子,有你这么糟践人的吗?”

  她搂住洪欢,拍着她的背不住哄,愦愤道:“你老豆神经病发作了,我们别理他。”

  洪万和看不惯老妈一味护幼崽,却不敢参言。其他人更不吭声。

  洪万好像吃了硝酸甘油,没喝酒脸已红成番茄,摔掉筷子离席出门。

  这也是他不曾有过的失态举动,郑传香越发气恼,先冲着他的背影詈斥:“你这是做给谁看啊?是不是存心气死我!”

  又喝令想去捡拾的洪巧:“都别捡!放在旧社会当着长辈在饭桌上摔筷子肯定会被打断手,我看你老豆是越活越没规矩了,放着等他自己回来捡,不然今后就别我们一桌吃饭!”

  众人都劝老太太息怒,琳琳则拿炸牛奶哄洪欢,说:“小姨不哭,吃香香。”

  洪欢擤着鼻涕嗔怪:“香香是你妹妹,不能吃!”

  琳琳指着旁边婴儿车里的妹妹认真解释:“两个香香不一样,这个香香是香的,不像那个香香臭臭的。”

  洪巧好笑:“琳琳,你为什么这么说妹妹?她哪里臭啦?”

  洪悦说:“她昨天看我给香香换尿布,嚷着要学,结果香香拉便便,把她熏哭了。”

  家人们一哄而笑,气氛有所缓和。

  此刻洪爽心乱如麻,自制力也在迅速减弱,不合适宜地放下碗筷说:“我不太舒服,想回房躺会儿。”

  郑传香听了顾不得生气,问她哪里不适。

  “这几天肠胃不太好,中午吃的炒饭太硬,回来又有些晕车,没事,休息一下就好了。”

  “那你快去吧,等等,我先找点治消化的药。”

  “我房里有,你们慢慢吃,不用管我。”

  洪爽拖着沉重迟缓的步子登上楼梯,众人静静聆听,脚步声消失后洪万和先提出忧疑。

  “二妹看起来没精打采的,好像还没缓过劲儿啊。”

  曾淑琴焦虑:“可不是么,找了新工作,又急着搬出去单过,我看她就是迟迟振作不起来,才想换个新环境。上次和贺阳分手也没像这样,看来她很喜欢冷阳,才会陷得这么深。”

  洪悦愧疚:“二妹不是恋爱脑,只是失恋还不至于这么消沉,我看家里的事才是主因。这半年多我和阿巧阿欢都惹了不少乱子,她成天不是担心这个就是操心那个,自己的生活也被搞得一团乱,再被冷阳一刺激,铁打的神经都扛不住。”

  她点明症结,众人心情指数断崖式暴跌。

  郑传香自觉地主持大局,劝谕他们:“你们知道二妹为你们操够了心,今后就别给她添麻烦啦。是人都需要独立空间,她想出去住我们就高高兴兴支持她,如果她将来觉得一个人住冷清,我们再高高兴兴接她回来。总之一切顺着她吧。”

  洪万好没老妈想得开,久远的隐秘是埋在他心底的肿瘤,始终存在恶化可能,最近这种可能似被激活,今天洪爽的反应就是鲜明的证据。

  他从头整理她和冷阳分手的始末,怀疑重点放在她提到过的姜开源的到访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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