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据说我爹是皇帝第50节(1 / 2)





  说起此事,祁夫人便肝火大盛。

  先前走丢的事情且不说了,只说最近的,大理寺的人冲进他们伯府将祁晖抓走,连她的夫君忠勇伯也在早朝时遭了圣上责罚,他们忠勇伯府何曾出过那么大的丑事,往后晋升之路更难!连着祁文月都慌张跑回来质问,唯恐受此牵连。

  还有祁晖。他与祁昀是家中这一代唯二的男丁,从来天资聪慧,用功上进,待日后考得功名,便是伯府未来的希望所在,现在倒好,满京城都知道了是他挑拨欺凌同窗,连原本交好的鲁将军之子都不与他往来,老三家的天天在家中闹腾,不得安宁。

  这一切,归根到底,全是温善那小丫头与她身边那个异族小子惹出来的祸事!

  祁夫人越想,怒火越是旺盛:“她既是商户出身,本就进不得青松学堂,进了学堂却还不安分,连累了多少人?倒不如直接退学,省得日后再惹出什么祸事。”

  温宜青扶着柜台,指尖用力到发白,气的整个人都在抖:“我家善善向来听话,你们忠勇伯府再是非不分,也应当知道当初是祁晖指使同窗拦车,大理寺的人亲自抓的他,满京城的人都看在眼里!他犯的错,你却要善善退学,你们忠勇伯府也实在欺人太甚!”

  “你说什么?!”

  温宜青恨声说:“不退!要想退学,让祁晖自己退去!你若是敢动善善半分,我就告到大理寺,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们忠勇伯府是什么腌臜地方!”

  祁夫人大怒:“温宜青!”

  温宜青岂会怕她?那双与祁家人如出一辙的杏眸里满是怒火,无畏地看着她。

  祁夫人怒极反笑:“好,好啊。”

  “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动你?先前只是看在往日情分,纵是你胡作非为,我也且忍下你,不与你计较罢了。”祁夫人拂开丫鬟想要搀扶的手,冷冰冰地道:“你年纪轻,尚且不懂事,还当这儿是云城那个小地方,这儿可是京城,我要做什么,可不是非要等你应了才能动手。”

  铺子里的客人早就已经在他们争吵起来时跑光,连伙计也惊恐地躲得远远的。

  温宜青挺直了腰背,连头也没有低下。

  她从来就不欠祁家什么,活的堂堂正正,理直气壮,可这家人,总要她低着头,低声下气,叫人作践。

  既已分的干干净净,她何必再连累自己的善善也受委屈。

  就在此时,忽然有人出声:“前不久,当今圣上才刚下过令,严惩仗势欺人当街行凶的世家权贵,方抓了一大批人进大理寺教训,听说祁家二公子就在其中,不会忠勇伯府的人还要明知故犯吧?”

  祁夫人脸色微变。

  她转头看去,就见一个相貌普通的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铺子里。

  “你是谁?”

  男人道:“小的只是一介下仆,只是路过,听了一耳朵,有些看不过眼罢了。”

  祁夫人面色冰冷:“你是谁家的下人,竟然在外面胡言,也不怕给你家主子惹来祸端?”

  “我这可不是胡言,是当今圣上金口玉言。”男人朝着皇宫方向拱手:“忠勇伯夫人该不会连皇上的话都敢违逆吧?”

  祁夫人岂敢应下。

  正犹豫之间,她看见男人微微侧身,在温宜青看不见的地方,露出了怀间令牌的一角。祁夫人看清,当即变了脸色。

  她扶着丫鬟,勉强维持镇定,哪里还顾得上温宜青,匆匆忙忙应了一声,便脚步飞快地离开了铺子。

  看着祁夫人远远地走了,温宜青才看向来人。

  那人相貌普通,放在人群里一眼就见不着的模样,她忙说:“多谢解围,不知阁下姓名,改日我一定备礼道谢。”

  男人笑道:“温娘子不必谢我,是那忠勇伯府实在太仗势欺人,换做谁都看不过眼,当今圣上已下过令,忠勇伯府已犯过错,此时还在夹着尾巴做人,便是没有我,那位夫人也不敢刁难。温娘子若是真要谢,便谢我家主子吧。”

  温宜青愣了一下:“你家主子是……”

  “温娘子有所不知,我家主子刚搬家不久,就是您的新邻居。”他道:“我家主子搬家匆忙,还得了您府上热心人的相助,早就记着要报答。”

  温宜青愣住。

  她倒是知道这个新邻居,只是从来没有过往来,也未曾见过面。只是偶尔从奶娘口中听说,只不过是一些举手之劳的事情,也没放在心上。

  “对了,我就是听主子的吩咐,来买东西的。”男人道:“听说您铺子里的脂粉整个京城最好,劳烦温娘子替着挑一些,我家主子要送家中母亲的。”

  温宜青定下心,没有多想,替他挑了一些庄重典雅的颜色,放在锦盒里包好。

  在男人要掏银子时,她推拒道:“便当做我的谢礼。”

  男人坚持:“温娘子可别这样说,若是知道你没收银子,回去之后主子可要教训我的。”

  温宜青才只能收下。

  最后一名客人离开,眼看着天色渐黑,她记挂着家中的小姑娘,匆匆关了铺子,赶回家中。

  家里,善善早就回家了。

  她趴在软榻上,手里玩着一个九连环,旁边还放着一盒香喷喷的点心,时不时拿起来吃一口。九连环设计精巧,她解得正入迷,小脚翘在半空中一晃一晃,连娘亲回来了也没发现。

  温宜青喊了一声:“善善。”

  善善眼睛一亮,立刻放下手中的玩具,翻身一骨碌坐了起来,却没坐稳,灵巧的动作被圆滚滚的小肚子抵挡,又摇摇晃晃仰倒了回去。

  “哎呀!”

  温宜青莞尔,轻手轻脚走过去,把人抱了起来。

  她看着女儿手中的玩具有些陌生,不是自己给她买的,问:“善善,这是哪来的。”

  善善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,说:“是隔壁叔叔给我的。”

  “隔壁叔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