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据说我爹是皇帝第98节(1 / 2)





  “嗯。”边谌抚着她毛绒绒的脑袋:“是朕的错。”

  善善安心地趴了回去。

  原来娘亲还是对的!

  她又说起来:“还有石头哥哥……”

  善善嘀嘀咕咕,稚嫩的童声回荡在偌大的宫室里,皇帝不时轻声应和。声音越来越轻,渐渐只剩下轻浅的呼吸声。

  大太监挑了挑灯芯,让明亮的灯火变得昏暗一些。

  边谌垂下眼。

  小姑娘不知何时睡着了,脑袋枕着他的胸口,手心里还攥着他的衣裳。他看过去,只看见她头顶乌黑的发旋。

  梁庸上前一步,轻声询问:“皇上?”

  他默不作声,拂了拂手。

  大太监明白他的意思,领着宫人鱼贯而出,内殿的门轻轻合上,只留下一灯不算明亮的光。

  边谌低下头,在她的头顶轻轻亲了一下。

  像是心上最柔软的一处被一只小犬乱拱,心尖瘙痒,他闭上眼睛,怀里抱着沉甸甸的小女儿,唇角翘起,就这样睡了过去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夜半三更,街道冷清,各个店铺门窗紧闭,只有屋檐下的灯笼被夜风吹凌乱。马车穿过街巷,在温宅门前停了下来。

  温宜青撩起车帘正欲下马车,便注意到有一个人坐在门口,月光在他身上投下来一条长长的影子。

  她愣了一下,走近才看清是石头。他像善善平常那样坐在门槛上,一见到她,立刻站了起来。

  “温娘子。”石头往她身后看去,可马车上并没有下来别的人。“善善呢?”

  “善善今日住在宫里。”温宜青纳闷:“你怎么坐在这儿?”

  石头抿起唇角:“她不回来吗?”

  “太后娘娘留她在宫中小住几日。”

  “她何时回来?”

  “这也说不准。”温宜青转而道:“你怎么坐在这儿,不进去等?”

  石头低下头,“对不起。”

  “什么?”

  “我没把马找回来。”

  温宜青怔了一下。

  夜幕黑沉,她却看清了面前这个小少年面上的失落内疚。她什么也没说,伸手半揽住石头,拉着他往宅子走。

  “用晚膳了吗?”她随口问。

  “还没有。”

  她吩咐下人:“让厨房送宵夜来,多做一点。”

  不多时,丫鬟端来两碗热腾腾的鸡汤面。石头手中的筷子心不在焉地拨着碗中细面,难得没多大食欲。

  温宜青只当没瞧见,慢条斯理地道:“这几日善善上不了学堂,功课也要耽误不少,等她回来以后,还得让你替她补上。”

  石头精神一振,一双亮晶晶的灰眸一眨不眨地朝她看过来。

  “你的功课完成了吗?”

  他连忙将面前的宵夜狼吞虎咽吃了干净,飞快地道:“我马上就去!”

  凳子在地面划出一道刺耳的声音,他将凳子摆正,而后便急急忙忙出了饭厅,出门时太过匆忙还被门槛绊了一跤。

  温宜青扬声:“慢点!”

  石头立刻停下脚步,改跑为走,步子迈得极大,一点也慢不下来,脚步声蹬蹬渐远,没一会儿就不见了人影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另一边,高国公府却是闹翻了天。

  高源平日里行事嚣张,在外惹出的祸事不知几何,若是被告状到家里,高家也不过是轻轻责骂几句,从不下狠手责罚。碍于国公府威势,外人即便是受了气也只能忍下。

  哪知道会有一日,高源忽然被人抬回家中,腿骨断裂,哀嚎不止,模样惨烈。哪怕是大夫及时看过,也只道腿是能保住,后半生也只能做个瘸子。

  高源瘸了!

  如同是一番惊天响雷,狠狠震晕了国公府上下。

  高源刚醒过来便从下人口中得知这个消息,一时又两眼一翻,晕了回去。

  他年有十几,马上就要去考取功名,腿有残疾便不得入仕,更别说去行军打仗。他本是高家最有前途的孙辈,这下彻底断了他的前程。

  瓷器玉瓶摔了满地,整个高家都震怒不已。

  此事当然不能罢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