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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56)(2 / 2)

  就比如,

  找身边的陆凌川偷偷说话。

  他用胳膊小幅度地杵了一下对方,低着脑袋,窃窃私语道:子川,听说你昨晚夜不归宿,去做什么了?

  上扬的语调中颇有些打听八卦的意味。

  然而,陆凌川只是淡淡地回过头,扫了他一眼,并没有作声,又将头转了回去。

  但薛绍仪还是注意到他脸色显得有些苍白,后颈上还有可疑的红印子。

  薛绍仪也不傻,风月之事,他经历过不少,再联想到对方昨夜是与秦鹤洲一起出去的,又整宿未归,心中顿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测。

  想到这,他瞪大了眼,一副很惊讶的样子,又杵了陆凌川一下。

  陆凌川似乎被他频繁的小动作弄得有些不耐烦,再加之本身就不舒服,他皱了皱眉,声音压得很低:干嘛?

  薛绍仪愣了一下,道:你还问我干嘛?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和秦鹤洲一起出去的?你们不会那个了?

  沉默了片刻,

  他听到陆凌川嗯了一声。

  好兄弟,我让你仔细想想清楚,结果你转头就和人家睡了?薛绍仪愕然。

  他想不明白陆凌川平时好端端的一个世家公子,怎么每次一碰到秦鹤洲脑子就开始发昏?

  难不成那秦鹤洲是什么狐狸精吗?

  会迷惑男人神智,把人三魂七魄都勾走的那种?

  陆凌川见薛绍仪一个人在那低着头,脸上神情风云变幻,便知道他估计又开始胡思乱想了,也懒得管他,把头转了回来,专心地听别人议事。

  下了早朝后,陆凌川照旧去了翰林院的庶常馆。

  原本那间办公房内摆着秦鹤洲与他两人的公位,自从秦鹤洲被调去都察院后,便只剩下他一个人了。

  然而,他今日前脚刚踏入房间,手忽然就被人拽住了,身后传来熟悉的气息,整个人被对方按到墙上,额头上搭上了一双干燥而骨节分明的手,传来了微凉的触感。

  发烧了?

  秦鹤洲看着他,皱了皱眉。

  今日,他在上朝的时候就察觉到了对方的异样。

  陆凌川在这见到他,显然有些意外,他愣了片刻,眨了眨眼,将对方的手拿下来,问:你怎么来这了?

  秦鹤洲:前几日上任都察院的决议来的突然,手头上还有许多编撰公文没处理完,所以今日安排我回馆,将前些时日编撰的事务做个了结。

  陆凌川仰着头看向他,低低地嗯了一声,还没来得及说话,

  对方的手指又摸了摸他的脸颊。

  秦鹤洲感觉到陆凌川整个人都有些发烫,他皱了皱眉,不舒服的话,你可以请辞。你发烧了,回家休息一日比较好。

  今日有许多公文要处理,我不好请辞。陆凌川摇了摇头,见对方神情中仍藏着些担忧,又补了一句,我没事的。

  行。秦鹤洲应了一声。

  见状,陆凌川正欲往自己的位置走去,却前对方先一步走了过去,将他的椅子搬到了自己的椅子旁边,还将桌案上的公文也一起搬了过去。

  下一秒,秦鹤洲拿起一只笔沾了沾砚台,抬起头,看向陆凌川,道:我来帮你做,过来睡一会儿。

  陆凌川愕然,他走过去在秦鹤洲身边坐下,看着桌上快堆成山的公文,一个人怎么做的完?

  怎么,不信我?秦鹤洲勾了勾嘴角,又伸手摸上陆凌川发烫的后颈,指尖轻轻地捏了一下,乖,睡一会儿。

  闻言,陆凌川只好低低地嗯了一声,趴在对方的膝头上,却又抬了抬眼,拽了下秦鹤洲的袖口,我就睡一会儿,你待会儿叫我。

  秦鹤洲看着他笑了笑,道:好。

  指尖又捻起对方的耳旁的一缕碎发,将碎发捋到耳后。

  陆凌川躺在秦鹤洲膝头,闻着对方身上那股令人安心的气息,阖上了眼,悠悠进入了梦乡。

  陆凌川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,但是秦鹤洲没有把他叫醒,他是自己醒过来的。

  刚睡醒的时候,意识一片朦胧,大脑还有些昏昏沉沉的,似乎是因为刚才做了很多个梦。

  陆凌川刚睁开眼,便感觉一双微凉的手覆上了自己的额头,

  好点了。

  秦鹤洲的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,陆凌川有些听不真切。

  然后,他就意识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,

  自己似乎睡过头了!

  想到这,他猛地从对方身上坐起来,迷迷糊糊地伸手抹了把脸,转身看向秦鹤洲,几时了?怎么不叫我?

  秦鹤洲搁下手中的笔,揉了揉鼻梁,将堆得整整齐齐的公文推到陆凌川前,做完了。

  无意间注意到对方脸上睡出的几道红印子,又忍不住想笑。

  陆凌川看着他一副拼命憋笑的模样,有些发愣地翻开那叠公文。

  然而,他发现秦鹤洲不仅在三个时辰内,一个人写完了两个人的公文,并且起草的内容皆是语句通畅、逻辑严谨、书法更是无可挑剔。

  下一秒,秦鹤洲又凑到他耳边,低声道:我说了,这些不算什么。走吧,今天我送你回去。

  在陆凌川仍旧有些惊讶的目光中,秦鹤洲同他一道上了马车。

  马车的后座有些硬,于是秦鹤洲寻了个软垫垫在对方身后,又让陆凌川靠在自己身上。

  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。

  不知为何,陆凌川总感觉这幅场景有些似曾相识,透着一股莫名的熟悉感,勾起了心中并不存在的回忆,就好像他们相识很久了一般。

  只是他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,只好伸手环着对方的腰,将脑袋靠在秦鹤洲的肩膀上。

  一路上,两人都没怎么说话,马车内显得有些寂静。

  就在秦鹤洲以为陆凌川睡着了时,他突然听对方说道:我会对你负责的。

  声音还有些闷闷。

  秦鹤洲有些失笑,嘴角却不经意地上扬,他贴在陆凌川耳畔,气息滚烫,

  怎么负责?

  不如三爷别娶那谢若宣了,娶我怎么样?
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  回馆啥都是我瞎编的orz

  秦哥(大言不惭):我可是王牌打工人,一个人做两人份的算什么?我一个人可以做十人份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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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第66章 、第三个世界(十)

  文昌十年,衮州地区突发洪灾,形势严峻,恒江沿岸洪水泛滥,数万顷田地被淹,粮食紧缺,且在多地区引发了灾荒与瘟疫,导致恒江两岸是饿殍遍野,民不聊生。